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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轉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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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回到事務所已經晚上七點。齊旭言倒了熱茶招待錢瑤瑤和簡誠。

錢瑤瑤手捧熱茶,低聲說:“沒想到那個人居然不來,為此認真煩惱的我簡直像個白癡。啊——我去,好想罵街!”

“小仙女才不會說這麽粗魯的話。”簡誠揉揉錢瑤瑤的腦袋說道。

齊旭言眼睛盯著簡誠揉錢瑤瑤腦袋的手,盯著了半晌才說:“或許這就是個惡作劇,根本不是真的想見面。”

錢瑤瑤一聽,氣極敗壞道:“惡作劇的話更不能放過對方,一定要把他糾出來!錢我還是會付的,言哥你一定要幫我。”

“我當然會盡力,錢的事不著急。這麽晚了,我送你回家?”

“不用,我一個人回去就好。”錢瑤瑤說著就收拾包包,戴上圍巾起身。

“還是送你回去吧,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太危險。”齊旭言跟著起身,看了眼簡誠:“我也順道送你回去。”

簡誠說:“沒事,我又不是女的,你送瑤瑤回去就好。”

齊旭言沒有像以往那樣死皮賴臉的對簡誠一番勸說,只是淡淡地點點頭,說:“行。”

果然很奇怪。齊旭言和簡誠之間一定發生了什麽,不然兩人的氣氛和相處模式不會那麽奇怪。

在他們一起去城西時,兩人也沒有過多交流,陌生得好像才剛認識那樣。

錢瑤瑤心裏雖感奇怪,也問過簡誠,但簡誠沒有給她確切的答案。她也不好意思問齊旭言,只能繼續悶在心裏。

她也知道自己是個局外人,再好管閑事也有插不上嘴的時候。

簡誠回家後剛洗完澡就聽到敲門聲。這麽晚了還有人來敲門,十有八/九是那個齊旭言。可……依舊照之前他的態度,又不大像。

簡誠猶豫一會兒,便隨手把擦頭發的毛巾丟到沙發上去開門。門一開,出現在眼前的面孔在他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。

齊旭言瞧見簡誠穿著一件V領長汗衫,濕漉漉的頭發還沒完全擦幹,不時往下滴著水,劃過清瘦的鎖骨間,讓他莫名多出幾分嫵媚來。

簡誠還沒說話,齊旭言大步一邁,拎起簡誠的手就往屋裏拖:“進來。”

“齊旭言,這是我家,你……”齊旭言的語氣行為一點作客他人家中的自覺都沒有,簡誠想提醒他,卻被他用嘴堵住了。

齊旭言把簡誠按到墻上,低頭吻住簡誠。雙手緊緊按壓住簡誠雙手,不讓他有掙紮的機會。

齊旭言猝不及防被他得逞,腦袋空白片刻後便伸腿一擡,踢向齊旭言。然而在他踢中齊旭言之前,齊旭言像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麽,迅速松開,退後兩步。

簡誠一抹嘴,瞪著齊旭言:“你他媽到我家裏發什麽情?”

齊旭言不發一語,伸手又扯過簡誠將他推倒在沙發。平時爽朗溫柔的笑臉此刻被隱忍暴戾替代。他沈沈的聲音劃過簡誠耳際,吞吐間的氣息灼熱似火:“如果我真的在發情,你以為你還有說話的力氣嗎?”

“放開我!”

“簡誠,你是用哪只手揉瑤瑤的腦袋?”齊旭言不讓簡誠有掙紮的機會,低沈的聲音越來越陰冷。

簡誠沒辦法掙紮,只能怒目相對以示自己的氣憤:“你在問什麽?你到底想做什麽?”

“我說過不會再追著你跑,也說過會不擇手段把你綁在我身邊吧?阿誠,你要有自覺。以後你哪裏隨便碰別人,我就用身體用舌頭替哪裏消毒。”

簡誠從喉嚨裏硬生生擠出一句話:“你瘋了嗎?”

“我本來就已經瘋了。而讓我變瘋的不是別人,恰恰是你。”齊旭言說完在簡誠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。

“你不吃軟的那一套,我只能來硬的了。”

簡誠吃痛,倒抽了一口氣。本想趁齊旭言咬他時掙脫出牽制,卻被齊旭言反手將他翻過身,背朝向上。

簡誠內心猛地略過一絲惶恐驚悸,語焉不詳的低低喊了一句:“齊旭言,你究竟想對我做什麽?”

齊旭言騰出一只手拉起簡誠的身子,俯身貼近後背,呼吸落在皮膚上,又熱又冷,讓他不禁冒出雞皮疙瘩:“留記號。”

留記號?在簡誠楞然的一秒,齊旭言嘴唇的熱度便緊緊貼住後背的皮膚。簡誠又開始用力掙紮起來:“你大晚上跑來我家做這種事你以為我會原諒你?”

“你原不原諒我已經沒關系了,反正做什麽你都不會原諒。我也只能用這樣的手段將你我聯系在一起,不是嗎?”

齊旭言這種自暴自棄的說法讓簡誠一陣心驚。齊旭言沖動起來會做出什麽事沒人知道。但那件事一定是觸目驚心,令人痛不欲生的。

親身體驗過的自己不是非常清楚嗎?

想要阻止這樣的人,刺激他完全沒有用。簡誠深吸一口氣,盡量緩和自己的語氣:“你先放開我,我們可以再好好談談。”

溫熱濕漉的觸感讓簡誠不禁渾身發顫,粘稠的氣息在肌膚之間游走,讓他感到陌生又不自在,心頭還有一種異常的莫名感覺。

“不必談了。反正談到最後,你還是想逃離我,不是嗎?”齊旭言像是親夠了,才放開簡誠站起身:“記住我的話,阿誠。如果你不想我每天都來留記號的話。”

簡誠如同剛掙脫出牢籠的雀鳥,當下暗暗松了口氣。他轉頭往身後看去,齊旭言就站在一旁,陰梟地凝視著他。

簡誠深知不能再刺激他,緩緩坐起身拉好衣服,沈默半晌擡頭問:“你已經留完記號,是不是該走了?”

“你想我走嗎?”齊旭言似笑非笑地反問道。

老實說簡誠都恨不得揍他幾拳再攆他滾出去,但左右衡量了一下還是作罷。一來他力氣沒有齊旭言大,也打不過他;二來再刺激眼前的瘋子,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麽越軌的事。

說與不說都不妥,簡誠惟有沈默。

簡誠欲言又止的模樣讓齊旭言沒來由去心情焦躁不已。他期待著簡誠會有所表示的同時又知道不可能,便賭氣地朝簡誠臥室走去:“今晚我們一起睡。如果你拒絕或逃跑的話,我會用繩子把你綁起來侵犯你。”

簡誠目送著他緩步走進自己的臥房,握成拳頭的手狠狠砸向沙發。

他要侵犯他?這麽可笑的笑話!但是簡誠卻無法笑出來,腦袋隱隱作痛。他要怎樣才能和這樣的人不再有牽扯?他為什麽就不放過他?

不管怎麽想,今晚簡誠都逃不掉,他幹脆破罐子破摔,跟著進臥房。

兩個人在同一張床上躺著不說話,然後漸漸在奇妙的氣氛中很健康的睡了一晚。

睡了一晚的簡誠醒來,終於下了一個決定。

齊旭言不知什麽時候起來,像在自己家一樣,已經做好早餐等簡誠醒來一起享用。

他不說話,低頭靜靜的吃著炒面。簡誠跟著不說話,也低頭吃著炒面,卻食不知味。

早餐便在如此微妙的氣氛之中結束。

齊旭言洗盤子時才對簡誠說了今日的第一句話:“我送你去上班。”

“沒那個必要。”簡誠其實也有些氣惱,對齊旭言的專橫做法確實咽不下氣。不等齊旭言收拾好,他就已經穿好衣服套上外套出門。

一出門卻看見了在他家對面店鋪站著的雷厲。

雷厲看到他出門,很快走上前去:“簡誠,我來接你上班。”說完,還把手上的一支玫瑰花遞到簡誠跟前:“送給你。”

簡誠一臉覆雜地盯著他遞過來的玫瑰花,問:“雷隊,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?那個……你送我玫瑰花什麽意思?”

“我是警察,想知道一個人的住址還不簡單?不過你別誤會,我沒有利用警察之便,地址是我問你同事要的。玫瑰花代表愛情,我送給你,你認為是什麽意思?”

“……我已經拒絕過你了。”再說,送玫瑰花給男人不會很奇怪嗎?他又不是女人,不會因為收到玫瑰花而高興。

雷厲笑:“我不是被拒絕一兩次就放棄的人。”

一個齊旭言就夠他煩夠他腦仁疼的了,雷厲還跑來湊熱鬧?簡誠頓時一個頭兩個大。他試圖讓雷厲徹底死心:“雷隊,其實我……性/冷淡,雖然喜歡同性,但不想談戀愛,也不想找戀人。”

“你意思是想柏拉圖式戀愛?”

為什麽他們每個人都喜歡自說自話,自動把他人的話當耳邊風?簡誠實在沒忍住,擠出一個笑臉說:“我意思是說我看不上你,請你圓潤的滾。”

雷厲還是第一次經歷簡誠的毒舌,一瞬楞在原地,沒消化過來。

齊旭言這時跟著走出門,一眼便瞧見簡誠和雷厲兩人大眼瞪小眼地對面站著互相不說話,之間氣氛還有些怪異。

雷厲的目光很快被從簡誠家出來的齊旭言吸引住。他顯得驚訝無比,“阿誠,為什麽齊偵探會從你家出來?”

簡誠下意識跟著望向齊旭言。這是怎麽個折磨人的現場?他要怎麽解釋才好?

不,他有什麽好解釋?雷厲會不會誤會根本不重要!

齊旭言的目光落向雷厲手上的玫瑰花。他勾唇笑了笑,走到簡誠身邊攬過簡誠的肩:“雷隊,我和阿誠已經在交往,你就不必把時間和金錢浪費在阿誠身上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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